杜南川(接稿中)

诗书清酒
热爱古早文学,淮上p大死忠,雷忘羡,曦澄,除此之外杂食,几乎没有雷点
长期接文

【羡澄】雪

魔怔人别来(套盾)

cp向,不喜快快退出

一些少年时的悸动


  

  “江——澄——”

  魏无羡不知道又发什么疯,一边揪着低矮灌木上的叶子一边一遍遍地叫江澄的名字。

  江澄正坐在屋里看书,彼时正是隆冬,寒气逼人,他被魏无羡吵得都感受不到冷意了,只想打人:“闭嘴!”

  魏无羡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:“为什么为什么,为什么云梦还不下雪——”

  然后继续去薅叶子。

  江澄额角突突直跳:“你知道那丛树多少钱吗?!阿娘特意从金陵运过来的,你继续摘,等你摘完就可以滚去祠堂罚跪了!”

  魏无羡讪讪缩回了手,不再迫害那株把他卖了都买不起的金贵木头。

  云梦已经两年没下雪了。

  其实不只是魏无羡,江澄心里也是隐隐希望着今年能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大雪。

  这样他就能拿雪球砸死姓魏的了。

  不知道是不是心诚则灵,没过多久,云梦居然真的下了场雪。

  魏无羡撒开了欢,硬是要拉着江澄去堆雪人。

  鹅毛大雪漫天遍地地飘着,许多积在一起,沉重地压在枝头树梢,可怜的树枝不堪重负地发出“吱呀吱呀”的响声,片刻后终于撒气罢了工,咔嚓一声,积雪裹挟着树枝砸了眉飞色舞的魏无羡满头满脸。

  江澄在一旁幸灾乐祸道:“不用堆了,雪人不就在这呢吗!”

  魏无羡被埋在雪堆里,半晌都没有动静。

  江澄心道不是吧,这就被砸晕了?平时也没见他这么脆弱啊?

  估摸着这厮是又在整他,江澄攒了团雪,慢慢靠近魏无羡,故意大声问:“喂,魏无羡,你说话啊?”

  雪团没动静。

  真的晕了?

  江澄狐疑地快步上前,就在这时,魏无羡突然一把跳出来,把他扑倒在雪地里,江澄仓促之间只来得及把手中的雪团往这混蛋脑袋上一扣——

  摸了一手血。

  “我操!”江澄又摸两下——真的是血:“你他妈来真的?”

  魏无羡疼得呲牙咧嘴:“废话,你当那么重的树枝砸下来好玩的?”

  江澄赶忙把魏无羡扶起来弄回房去,一边走一边冷声道:“我看你伤得也不重,还有力气捉弄人。”

  江澄突然想到什么:“好好站着就能被砸,肯定是你亏心事做多了招人诅咒!”

  魏无羡翻了个白眼:“我这么英俊潇洒,人家爱我还来不及呢——要真说诅咒,那也是你诅咒的我!说!记恨我多久了?”

  江澄闻言在地上左看右看,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。

  魏无羡:“你干什么呢?”

  江澄讥讽道:“找你的脸。”

  魏无羡:……

  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说上头了就开始动手。江澄顾及着魏无羡后脑的伤,没真跟他计较,一不留神就被魏无羡抵着喉咙压在床板上:“服了没?!”

  江澄翻身压制:“我服你大爷!”

  床板承受不了两个少年的磨挫,开始痛苦地摇摇晃晃。

  江澄:“停手!床要塌了!”

  魏无羡再次压住他,二人因为打闹发丝散乱,青丝交缠在一起,铺了满床。

  魏无羡刚要犯几句贱,看见这一幕不知为何愣了一下。

  风卷残枝,一室之中静谧无声,狭小的床板上两人交叠,竟是谁也没有说话。

  枝头鸟雀和鸣,外面寒气逼人,屋内却是半点凉风也无,不是没有,而是他们都感觉不到。

     猝不及防地他们对视,所有的讥诮挖苦都堵在喉间。

  彼时他们谁都没有意识到,这种在暴雪中的炙热,到底是什么,又源自于何处。

  那场大雪一连下了三天,掩盖了少年未曾察觉的爱恋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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